Telumendil

当张起灵和黎簇成为了上下铺（上）

CP是瓶邪，鸭梨单箭头老吴。本章鸭梨未出场。

梗就是之前微博那个热搜……然后殷小楼太太生发出一个脑洞说想看文，我就一时冲动写了个开头然后拖到了现在……下篇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写完因为我只会写剧情不会写肉orz

其实完全可以直接开写小哥和鸭梨考上同一所大学住进同一间宿舍，然后小哥当着鸭梨面宣示主权，但是我为了解释张起灵一个黑户怎么考的大学，一不小心写了三千字……我为什么要在原作背景下写这么ooc的剧情还试图合理化……我错了这是病得治……

张起灵总算成为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位合法公民。

胖子拿着身份证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，说道，“小哥，你这证件照好看得过分了啊，派出所那民警小姑娘见你长得帅，偷摸着给你p过了吧。”

“长得帅还用p么，你快点看，看完给小哥，一张身份证你又不是没有。”吴邪有点不耐烦。

“1993年8月17日，”胖子把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读了出来，“得，按这年龄，胖爷我能当——”

吴邪没让胖子把话说完，“让你当你敢当吗？小张哥至今不忘他的张家复兴大业，突然来个太上皇，还他娘的姓王，信不信他联合刘丧，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啊？”

王盟开着车不敢吱声，只敢偷偷从后视镜里看他老板的反应。

本来给张起灵搞身份证的事是他在负责，结果弄了半天没搞定，最后还是出动了吴家二爷在杭州把这事儿给办成了。

代价是他的老板永远地失去了他的吴山居。

虽然之前吴山居就不在吴邪手上了，而且经过焦老板的事儿之后，吴邪也认清状况了，铺子给二叔就给了，但是王盟总觉得是他办事不力，是他没用，不然吴山居说不定还有回到老板手上的可能性。

但看他的老板和胖爷和往常一样聊天没个正经，王盟觉得老板应该是都放下了。

“来来来来来，拿过来，别他娘的弄丢了，这可是我用吴山居换来的。”

王盟差点刹车当油门。

吴邪从胖子手里接过身份证，“啧，人比人气死人啊，你这证件照真跟精修过似的，”吴邪一把抓过张起灵的手腕，把自己的手叠在他手下，另一只手把身份证放在张起灵手心，再用两只手合上，看着张起灵道，“你可千万别弄丢了。”

张起灵空着的右手覆上吴邪握着他左手的手，两根奇长的手指敲了敲吴邪的手背，示意自己听进去了。

“天真，你说咱带小哥去哪玩玩不，这有了身份证，想坐高铁坐高铁，想坐飞机坐飞机，咱也让小哥领略下现代交通有多方便是不。”

“你还别说，我也有这个想法。自从把小哥接出来，咱俩有事儿就往外跑，把他一人留雨村，怪不好意思的。小哥，你有想去的地方吗？”

吴邪心说小哥估计不会回答他，想着要不就从自己最熟悉的杭州开始好了，然后去北京，胖子当导游。

但出乎意料地，张起灵说话了，“我想去一趟墨脱。”

楼外楼。

酒过三巡，胖子已经醉得哼起了小曲儿。

本来吴邪要留王盟一起吃饭，理由是需要他当司机。但胖子大手一挥，“你回去吧，有天真在，你该忙啥忙啥去吧，我听说吴家二爷还挺看重你的，去吧。”

吴邪不解。

“你以为你还能喝酒啊？烟酒全他娘的给我戒喽。”

张起灵虽不说话，但这一点他早就和胖子达成了共识。于是他把吴邪按在座位上之后，拿走了吴邪面前的酒杯。

吴邪抵抗也没有用，有些郁闷地吃起了菜，看着胖子和小哥两个人拼酒。小哥的酒量自然远超平均水平，吴邪有点担心胖子：“你年纪也不小了，喝这么多伤身哪。”

胖子摆摆手：“你这是小瞧我胖爷。来，小哥咱们继续，天真这是嫉妒咱能敞开怀喝酒。”

张起灵举起酒杯和胖子碰了一下，一口饮尽，胖子要倒酒被他伸手拦住，示意自己不再喝了。

“嗨，那我自己喝，点都点了不能浪费不是。”

结果他的话就越来越离谱了：“小哥打算搞个学历不？你看咱天真，浙大建筑系高材生，就算铺子没了，靠这文凭他也能找到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。现在身份证有了，高考报名啥的都方便了不是。”

“哎小哥，你小时候也是读过书的吧，我和天真在西藏的时候，听德国人说过你之前和他们合作的事，德国佬说你一天到晚一声不吭，居然一开口就飙德语，他们吓得再也没敢背后用德语吐槽你。是吧天真？”

吴邪咽下嘴里的菜，忙接道，“不是还有几个巴伐利亚州的没忍住用方言么？”

“小哥你瞅瞅，德国佬心眼儿还不少，”胖子一口闷了面前酒杯里的酒，还想再开一瓶，“你当时总没受欺负吧。”

张起灵摇摇头，也不知道是想表达没受欺负还是不记得了。

“我听的懂，”张起灵又往吴邪碗里夹了许多蔬菜，“但是不太会说。”

吴邪正要抱怨，他戒烟戒酒并不意味着他跟得了三高糖尿病似的，吃这么养生，听到小哥的回答一时惊讶，心说十多年了，闷油瓶你居然还有我不知道的技能，“得，这才是真高材生，我那点英语早就还给老师了。”

“那那那那那小哥，你到底会几门外语啊？”胖子真喝高了，“你这背的单词啊啥的不会忘啊？”

吴邪道，“你喝酒喝傻了吧你，小哥外语肯定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了啊，那和母语差不多了，”说着胳膊肘碰了碰张起灵，“是这个道理吧？”

“我不太记得了。”

吴邪一听这话心道不好，虽说现在他们关系不一般，但是闷油瓶记性不好这事儿也算一块心病，大家都尽量不提的。

胖子也清醒了几分，“嗨，背单词那么痛苦不记得挺好的。”

“那是你方法不对才觉得痛苦。”吴邪挖苦道，“让你别死记硬背你非不听，随便你，我估计不出一个礼拜，你这股为了那外国小姑娘学英语的劲就得没，你到时候肯定说还是咱中国姑娘好。”

“去去去，这怎么就扯我身上了，”胖子放下酒杯，看样子终于是喝够了，“咱回去就给小哥报名高考，小哥复习英语的时候，我正好跟着学习，怎么样？”

“你觉得小哥像是考试前需要复习的人吗？”吴邪扒拉完张起灵给他夹的菜，一抹嘴，“服务员，结账——”

其实三个人谁也没想到，胖子酒后的玩笑话居然成真了。

吴邪拿着档案袋回到家，丢在茶几上让张起灵看，“熟读并背诵啊，以后别人问起来别穿帮，”说着瘫倒在沙发上，“可累死我了，造个假学籍居然这么烦。”

一个礼拜之后，张起灵坐在了杭州某高中教室里。

他其实也不明白，自己怎么就被吴邪忽悠着来当高中生了呢。望着周围十七八岁的少年们埋头刷题，张起灵觉得自从吴邪把自己从青铜门接出来之后，是不是太由着他胡来了。

在张起灵漫长的生命中，他独自走过的时间太长了。他从来没有朋友，仅有的同伴也早已消逝在岁月的长河里。

直到遇见了吴邪。当然，王胖子也算一个。

当张起灵无意间发现吴邪手臂上那十七道伤疤，他少有地产生了情绪。

虽然吴邪这些年来已经修炼出一副，在道上人人都得尊称一声吴小佛爷的面孔，但在张起灵面前，他有时还是会惊慌失措。

吴邪躲闪着想糊弄过去，却被张起灵捉住手腕，他什么都不说，只盯着吴邪的眼睛。

张起灵这才知道，吴邪为了赴那十年之约做了多少。尽管他还在门内时，已经感受到了变化，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，但吴邪决绝的反击计划和为执行计划所做的一切，还是让他大吃一惊。

至此他对吴邪不再有任何保留。

在吴邪面前，他不是出场费高成天价的哑巴张，也不是背负着沉重命运的张家最后的族长。

他，就是他自己。一个曾经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，但如今有人替他寻回了过去，也帮他创造着以前从不敢奢望的未来。

泡脚可以放心打盹，会用黑金古刀剁饺子馅，没事喂喂小黄鸡，围观吴邪胖子小花和隔壁大妈斗智斗勇。

没有吴邪，他这辈子都不会过上这样的生活吧。

“说起来你也是零零后呢，上课要认真听讲哦，”吴邪开车把张起灵送到学校门口，“老师如果点你回答问题……”

“我会回答的。”张起灵拎起书包开门下车。

吴邪笑了，“放学我车还停这儿啊。”

九月的杭州依旧很热。本来张起灵只穿了白T，但想到纹身，出门前把连帽衫默默套上了。

藏青色连帽衫的袖子被卷起，穿着牛仔裤板鞋，单肩背着书包的张起灵，背影还挺像个高中生。吴邪想道。

“新来的那位同学，你来回答下这个问题。”

张起灵正回想着早上吴邪送他来时的事，根本就没听到老师说的是什么。还好前座的小胖墩提醒了他。

“谢谢。”

“不客气。”

原来普通人的生活是这个样子的吗？

一个月之后，张起灵觉得自己已经完全适应高三生活了。

其实好像也没什么要适应的，他不主动说话也没有人会来找他。

张起灵不知道的是，吴邪在开学前找过班主任，说他之前因为精神方面的疾病休学过，自杀过好几回都被救回来了，所以希望班里同学不要太过打搅他。于是班主任在微信群里三令五申，所有家长都回复说和自家孩子交代过了。加上高考压力，自然没有人闲到探究，这个长得很好看但是一副不爱理人样子的转学生，到底经历过什么。

不过出操的时候张起灵还是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，但那些情书要么被张起灵直接扔掉，要么被前座热心小胖墩处理掉——张起灵坐在位置上的时间太多了，很难找到机会偷偷塞进他的课桌书包，于是小胖墩代为接收了差不多百分之七十。

久而久之，就没有人试图去融化张起灵这座冰山了。

时间很快来到了次年六月。

TBC